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喂,是敵襲喔。”林湫轍感受到身上的紅點儘數消失,調轉方向瞄準了煙霧處。他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臂,揉了揉有些痠麻的肌肉,然後緩緩從後腰處抽出了一把黑紅色的短刃,飛速衝向拱門旁的一側,那裡有人露出了馬腳。是一個有著火紅色長髮的身影。“艾德亞。”“嗡——”是利器劃過的嗡鳴聲,伴隨著一縷紅色髮絲的落下,林湫轍的刀被另一把長刀死死擋住,他沿著刀身向上看,是一個寸頭男人,他嘴...-
“我們從不匍匐於戰爭之下。”
“鮮血,傷疤,死亡,都是我們的冠冕禮。”
“我們拒絕投降。”
“我們拒絕投降!”
紅日懸掛於蒼穹之上,嘹亮的歌聲驚走了屋簷之上的群鳥。
這是Suyak軍校的開學典禮。
一如既往的盛大,莊重,金色的絲綢飄帶掛滿了這個金屬色的建築群,一隻巨大的機械手臂屹立在高達百米的拱門之上,它微微下垂,做出了一個抓拿的姿勢。
像是在對路過這裡的每個人進行第一層的審判。
“今年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嗎?”
“嗯…似乎有呢…”
“好像叫…林?”
兩名身穿純白色軍裝的少年站在拱門旁的高塔之上,一個依靠著視窗,露出半個金黃色的腦袋,另一個似乎正用畫板低頭畫著什麼,隻是敷衍地應和著。
金髮少年不禁努了努嘴,他低頭望著龐大的人流,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打著窗戶的邊緣。
“怎麼說?”
“入學考試成績為-1。”
金髮少年聞言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1?!”
“啪嗒——”似乎是鉛筆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金髮少年有些困惑地抬眼,卻見那拿著畫板的少年微張了嘴,死死地盯著窗外。
“怎麼了?”
畫板少年僵硬地轉頭,他眼裡是無儘的震驚。
“是——”
“阿蒂蘭斯!”
金髮少年一愣,隨即迅速低頭一看,隻見,擁擠的人流之中出現了一圈大空地,那裡,是一名有著銀色長髮的少年,他身穿一襲黑色鑲金軍裝,腳下踏著一雙過膝的長靴,十分優越的身高,和幾乎讓人過目不忘的容貌。
那是一張極具有攻擊性的臉,灰青色的瞳孔之下是挺翹的鼻梁,和近乎蒼白的皮膚。
“真的是阿蒂蘭斯!”
金髮少年有些激動,似乎想要從高塔上一躍而下,但是被畫板少年攔住了肩膀。
“阿迪爾!你今天可是守塔人!你現在下去會挨處分的!”
阿迪爾聞言瞬間焉了下去,他煩躁地將自己的一頭金髮揉亂,然後不滿地嘟囔著今天該死的安排。
“奧萊,那可是阿蒂蘭斯……”
“拜托,我已經兩年冇有見過他了!”
奧萊攤了攤手,表示他知道,但是無能為力。
人流似乎因為阿蒂蘭斯的到來有片刻的喧鬨,但很快就被另一邊的槍聲壓製下來。
“砰——”
愛迪爾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一抖,然後轉頭與奧萊對視,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以及,幸災樂禍。
“他完蛋了。”
“我想是的。”
與此同時,巨大的拱門之前,一名黑髮少年緊緊皺起了眉,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甚在意地丟掉了手中的槍,然後緩緩將手舉過了頭頂。
“抱歉。”
下一刻,數不清的紅點瞄準了他身上的每個部位,隻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立刻化為灰燼。
林湫轍不禁眯起了眼,他遙遙看著那個被他一槍打中肩膀的人,勾起了唇角。
真是該死的老鼠。
“發生什麼事?”
一名金髮少年從高塔一躍而下,他身後緊接著一名拿著畫板的少年。
阿迪爾緩緩走近被人群包圍的位置,那裡有個手臂中彈,麵色扭曲的人,他跌坐在地,血迸濺到了他的臉上。
林湫轍眼看著那人對著金髮少年一頓哭訴和怒吼,不禁覺得好笑。
“喂,Suyak軍校禁止任何非訓練形式的軍火及鬥毆,你這小子真是狂妄。”
金髮少年擰緊了眉,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金屬的長鞭,朝著林湫轍快步走來。
林湫轍冇有說話,隻是眯眼笑,等少年走近後,纔開口說道“麻煩你解開我襯衣的上三顆釦子。”
愛迪爾不明所以,“耍什麼花招?”
“我不能動。”
林湫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很明顯,愛迪爾冇有想這麼做的意思,他摺疊了長鞭,然後抵在了林湫轍的喉結處。
“說出原因,不然…”
“麻煩你解開。”
他搶先一步說話,然後目光一轉,他發現人群中有人開始了奇怪的走動,再回看那個被他打中手臂的人,林湫轍心下瞭然,這次的計劃有接應者。
“快點。”
愛迪爾被他一聲嗬斥唬得一愣,隨後真的伸手想要解開釦子,結果又是一聲槍響,他不禁眉頭直跳,轉身一看。
隻見,呈灰白色的濃煙佈滿了拱門附近近二十米,槍聲伴隨著人群的驚恐聲,還有執法者趕來的腳步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
“喂,是敵襲喔。”
林湫轍感受到身上的紅點儘數消失,調轉方向瞄準了煙霧處。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臂,揉了揉有些痠麻的肌肉,然後緩緩從後腰處抽出了一把黑紅色的短刃,飛速衝向拱門旁的一側,那裡有人露出了馬腳。
是一個有著火紅色長髮的身影。
“艾德亞。”
“嗡——”
是利器劃過的嗡鳴聲,伴隨著一縷紅色髮絲的落下,林湫轍的刀被另一把長刀死死擋住,他沿著刀身向上看,是一個寸頭男人,他嘴邊掛著略顯痞氣的笑,耳邊是一枚金色的長流蘇耳釘。
“林湫轍,又見麵了。”
隨後,刀身一轉,林湫轍的短刃被挑飛出去,紅髮男人也快速後退了幾步。
他臉上帶著一絲驚恐。
似乎有些驚訝於林湫轍的速度。
“你是狗嗎?鼻子這麼靈敏?”
寸頭男人收回了刀,這時煙霧也在逐漸散去,不遠處的執法隊也儘數趕到,他們陷入了不利處境。
林湫轍笑著看著他們,說道“隻是一隻小小的老鼠,還需要你們現身來救嗎?”
“不是這樣吧。”
“他身上是不是攜帶了…”
寸頭男人冇有說話,隻是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他收回了長刀,拉著艾德亞衝入人群想要快速隱藏身形。
林湫轍卻冇有跟上,這樣是逃不掉的,執法隊已經到達,更彆說那些數不清的狙擊紅點,他們逃不掉。
除非…
林湫轍眯起了眼,這是他最壞的設想。
隻見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數據球,然後迅速分解,露出了裡麵的大傢夥,那是一架金黃色的機甲,攜帶了一把巨大的金色弓箭。
是——
阿波羅!
這個時代是屬於機械的時代,是人類乃至於其他生物都為之瘋狂的時代,而機甲是這個時代最為恐怖的產物,它們擁有可怕的戰鬥力,是戰爭的象征。
在如今的大局麵之下,有九架機甲是最具有破壞性的,它們分佈於各個勢力與國家,擁有不同的屬性與特征。
而這架所謂的阿波羅,是戰鬥型機甲,隸屬於——阿薩斯奇亞。
是阿蘭圖雅的敵對勢力之一。
這也是林湫轍最為擔心的事,如果是彆的勢力和組織,那尚且有抵禦的方法,但阿薩斯奇亞不同,阿薩斯奇亞和阿蘭圖雅本是同根生,它們是被割裂開來的,在很多設施和武器裝備上是極度相似的,但是,阿蘭圖雅所擁有的機甲,阿爾忒彌斯,是損毀狀態。
這也就導致了,阿蘭圖雅無法對抗阿薩斯奇亞。
這次被他戳破的潛入任務果然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林湫轍一開始想要詐他們一下,果然如他所想,這次的間諜應該攜帶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想要荼毒Suyak軍校。
可是,是什麼呢…
“是阿波羅!!”
人群開始四散,身穿黑色軍裝的執法者紛紛扯下自己腰側的啟動器,向半空中一扔,一瞬間,數個藍色的數據球什空,紅外線光點也在此刻化為了實質的彈火,直指空中的金黃色機甲。
數據球破裂,露出其中的純黑色機甲,它們總共是十八架,每個都擁有不同的武器,這是Suyak軍校的最強執法隊,擁有極為可怕的配合力,他們或許可以用配合來彌補這場對戰中機甲的短板。
林湫轍緩緩後退,以下的戰鬥他無法參與,他本就不是阿蘭圖雅的人,他隻是收到命令要解決這個人而已…
冇想到這個人如此重要。
“你…”
忽然,一道磁性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砰——”
他似乎後背上撞到了什麼東西,林湫轍不禁停下了步子,他側頭,感覺有什麼很順滑的東西停留在了他的臉側,有些癢。
“你是林?”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右肩膀之上,隨後,略有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旁,林湫轍緊皺起了眉,他感覺到有另一隻手從摸過他的腰和胸口,試圖解開他襯衫的釦子。
“喂,這樣很不禮貌吧。”
林湫轍抓住那隻胡作非為的手,然後用力一扭。
“嘶——”
“抱歉。”
林湫轍迅速轉過身子,將人推遠。
他定晴一看,那人吃痛地揉著手腕,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垂落到了小腿,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
他微歪著頭,對林湫轍勾唇一笑。
“我隻是很想知道…”
“你的胸口是否有…紋身?”
林湫轍聞言起了調笑的心思,這少年好看得出奇,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阿蘭圖雅的瑰寶,Suyak軍校的首席。
——阿蒂蘭斯。
“有喔。”
林湫轍緩緩解開釦子,隻見,大片雪色肌膚之上,是一條血紅色的骨蛇,它起始於脖頸一側,沿著鎖骨往下,冇入了更深的地方。
“是……”
“Snake。”
-舉過了頭頂。“抱歉。”下一刻,數不清的紅點瞄準了他身上的每個部位,隻要他稍微動一下,就會立刻化為灰燼。林湫轍不禁眯起了眼,他遙遙看著那個被他一槍打中肩膀的人,勾起了唇角。真是該死的老鼠。“發生什麼事?”一名金髮少年從高塔一躍而下,他身後緊接著一名拿著畫板的少年。阿迪爾緩緩走近被人群包圍的位置,那裡有個手臂中彈,麵色扭曲的人,他跌坐在地,血迸濺到了他的臉上。林湫轍眼看著那人對著金髮少年一頓哭訴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