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蓮花

我是馮青名”“原來將軍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將軍手腕這片蓮花印記可真心好看”“再念念我的名字吧”這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二十一年春秋,死後也許不用二十一年,就不會有人在意自己了吧。……“清饒,過來”那聲音鉤子似的又如淬了蜜糖的利刃,帶著人的身心都想晃悠悠的向高堂之上女人走去。“我的清饒,我的好清饒”“讓母後看看你的臉,你的眼睛,你的手”“我可憐的清饒,你的麵容怎的如此麻木?”“我可憐的清饒,你...-

四肢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雙眼也無法睜開——自慕清饒與起義軍聯手準備刺殺母後那會已經過去了不曉得多久的時日。

這裡一片黑暗,讓人最能體驗到的就是精神的孤獨與崩潰。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黑,聽不見一絲聲響,往腳下摸去也是虛無,冇有時間的概念,冇有日出日落,冇有昔日同伴的笑顏……此刻慕清饒甚至開始懷念起母親的那張臉,她恨她,恨的想要將其親手剝皮抽骨。

想用隨身攜帶的佩刀鑿開附近,附近的任何東西,但都是無用功,這裡什麼都冇有

如果死掉會發生什麼呢,會去到地府嗎?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會被送往哪層地獄呢?

又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如果能看清她的眼睛,那黑瞳已經開始褪色了,就快像是雙目失明之人那樣了。終於準備好了嗎,這樣的日子已經不想再堅持下去了,對不起,青名

戰友的麵龐出現在腦海,舉起不再鋒利的刀刃,閉上了眼睛。走馬燈開始回放起來

“我是馮青名”

“原來將軍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將軍手腕這片蓮花印記可真心好看”

“再念念我的名字吧”

這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二十一年春秋,死後也許不用二十一年,就不會有人在意自己了吧。

……

“清饒,過來”那聲音鉤子似的又如淬了蜜糖的利刃,帶著人的身心都想晃悠悠的向高堂之上女人走去。

“我的清饒,我的好清饒”

“讓母後看看你的臉,你的眼睛,你的手”

“我可憐的清饒,你的麵容怎的如此麻木?”

“我可憐的清饒,你的眼睛怎的跟那巷口盲人一樣可笑?”

“我可憐的清饒,你的雙手因何粗糙遍佈傷痕?”

那如歌似泣的聲音好像越來越近,越來越急迫,簡直就同那餓了好些時日的豺狼豹虎,看見柔弱動物所發出的追獵聲。

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她此刻應當享受著美味的食物,或聽著奸臣的狂言妄語,或折磨著手下的婢子。慕清饒感受到手腕一片冰涼,自己都要死了,最後能想到的人除了青名之外竟然還有那可恨的女人……

如果有來世,她定要做那江湖中人遠離朝堂風雲,好不恣意快活。不,做些其他的也好……

就在這樣的想法裡,慕清饒死去了。

“哥哥,我好害怕”有些尖銳的童音突然出現

緊接著也有一青年聲音迴應了女童

“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出去之後哥哥帶你去吃冰淇淋,媛媛彆怕好不好?”

睜眼還是一片黑暗,甚至有些暈眩感,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了,看來來到地府和之前那絕望的日子相比好得多…這樣想著,但是很快慕清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似乎躺在床底,耳旁還傳來不相識之人的說話聲。

地府?床外似乎很明亮,能看清兩個人站在旁邊,慕清饒冇有輕舉妄動,隻先將能看見的地方都掃視了一遍,首先自己的衣著冇有改變,佩刀也還在能摸到的地方,床外二人若是心生歹意,能有幾分把握取勝呢?聽腳步聲有些虛浮,不過也可能是裝的,萬事皆小心為上。

“哥哥上次就是這麼說的,騙人,騙人”

“媛媛乖,媛媛聽話,媛媛不喜歡這裡我們就先去大廳待會吧”

女童聽聲音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答應了哥哥,二人很快離開了房間,慕清饒能聽見外頭很大的下樓聲音,地板是木製的,很可能還腐朽了,有人走上去便發出一陣怪聲。

又過去半刻時間,慕清饒才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試探性的在床下製造了一些噪音,半晌都冇什麼動靜,她才慢慢爬出床外。

環顧四周,這房間陳設有些奇怪,自己從未見過頭頂發光的物什,書桌上似乎也有一個。這裡的陳設擺件看上去都不奢華,但是讓人看著分外舒心。

-淋,媛媛彆怕好不好?”睜眼還是一片黑暗,甚至有些暈眩感,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了,看來來到地府和之前那絕望的日子相比好得多…這樣想著,但是很快慕清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似乎躺在床底,耳旁還傳來不相識之人的說話聲。地府?床外似乎很明亮,能看清兩個人站在旁邊,慕清饒冇有輕舉妄動,隻先將能看見的地方都掃視了一遍,首先自己的衣著冇有改變,佩刀也還在能摸到的地方,床外二人若是心生歹意,能有幾分把握取勝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