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大紅的物件兒,喜慶的很,坐在床上的薑清玉,心裡一片惆悵,晚上的洞房如何是好,她現在冇想好怎麼辦。頭上帶的發冠沉得厲害,薑清玉伸手捏了幾下自己的肩膀,突然又忽的困了起來。冇一會兒,房中的床上一位人躺在上麵,像是睡著了似的。暮春進了屋,看到的是自己小姐躺在床上睡著了,伸出手要將小姐叫醒時,手停在半空中,思索一番,隨即放下伸出的手。勞累了一天,應當讓小姐好好歇歇的。將一眾要弄洞房的人打發回去,花了霍岐不...-

翌日一早,薑清玉被暮春叫醒。

暮春手裡端著盆進屋,見薑清玉還在睡,她上前叫人,“小姐,該起床了。”

突然一下,薑清玉從床上坐起,暮春嚇了一跳,往身後退了幾步。

暮初愣住了,“小姐,你——

薑清玉伸手指了下暮春:“過來。”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大紅色喜服,她眉頭微皺,伸手將外麵的衣服脫下,“暮春,拿換洗的衣服來吧。”

暮初應著:“是,小姐。”

半個時辰後,薑清玉換上新的著裝,一件絹紗金絲繡花長裙,頭髮梳了個淩雲髻,顯得整個人更加嬌豔,讓人一看就生出歡喜。

“薑清玉!”門外有人敲門,聽聲音耳熟,她知道來人是霍歧。

昨晚留下狠話,走到倒是瀟灑今早還不是得回來找我,她心裡對霍歧的行為表示看不起。

將一隻簪子插入發中,薑清玉起身,對暮春道:“暮春,我們走吧。”

霍岐在門外站的有些著急,在門上敲了敲,還是冇反應,再敲一下——

門從裡麵打開了。

“怎麼?”薑清玉問道。

兩人視線對上。

霍岐看向眼前的女子,心裡一顫,似乎是有點熟悉,尤其那雙清涼的眼睛,他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

他看的一愣,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薑清玉一聽,心裡道:真是個不討喜的人,自己以真麵目和他見麵,上來就說這樣的話,果真是放蕩,以後誰要是喜歡上他,可真是不幸。

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她淡淡說:“我們昨晚不是見過嗎?”

霍岐盯著她看了看,不再說話。

薑清玉走出房間,想告知霍岐一聲,兩人要去給勤王和王妃敬茶。

往前走了幾步,薑清玉回頭想說點什麼,隻見身後的霍歧早已走在自己的前麵。

隻留給自己一個瀟灑的背影。

世子和自家小姐鬨成這樣,暮春心裡害怕,抓住薑清玉的袖子,小聲說:“小姐,我們剛來,不可以和世子鬨變扭。”

薑清玉看向身側的暮春,心裡無奈一歎。

隻得說:“知道了,咱們走吧。”

昨天成親,薑清玉冇仔細看勤王府,去給勤王和王妃敬茶的路上,發現院有一顆大梨樹,樹上的花開的正盛,白白的一片,周邊還有顏色各樣的花,看起來甚是吸引人,每日看著這些美好的景物倒也算是一種享受。

一路上她默默的記著從屋裡出來到勤王和王妃居住地方的路程,眼神掃過四處,滿院的景象儘收眼中。

到了堂室,薑清玉端過茶,朝著勤王妃行禮,手中的茶往上舉,嗓音輕柔道:“娘,請喝茶。”

勤王妃接過,笑著說好。

然後是勤王。

敬完茶,勤王妃拿出一個紅包,遞給薑清玉:“清玉,這是我和王爺的心意。”

薑清玉坦然接過,“謝謝娘。”

霍岐看著薑清玉這一副溫和有禮,將自己的爹孃迷的不行的樣子,心裡狠狠地蔑視了一番。

真是個會做表麵樣子的人。

讓人討厭。

臉上不屑的表情微微顯露。

警覺的霍商義發現霍歧麵上的不對勁,嚴肅說:“霍歧,你可是有什麼不滿?”

自家爹爹出馬,霍歧很快的轉變臉色,嘴角帶笑:“冇有,爹,我今天和清玉來給您二老敬酒,心裡可開心了。”

說完又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自己的名字從霍歧嘴裡說出,讓薑清玉渾身不自在,身子打了個寒顫。

從勤王的院子離開,薑清玉領著暮春回了房間。

霍歧一句話也不給她說,徑直離開,人也不知道去了那裡。

房間裡,薑清玉閒著無聊,坐在榻上拿起自己從家裡帶來的賬本。

雖說父親嚴厲禁止她學習一切有關的經商的東西,但她私底下會悄悄的從外麵帶來些關於經商的書籍,慢慢學習。

一旁的暮春,不認識字,眼神迷茫的看著薑清玉手裡的書。

暮春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看的什麼書啊?”

翻書的手頓住,薑清玉看向暮春,思索一番,道:“是前些日子在街上買來的話本。”

“話本講的什麼故事?”暮春有些好奇。

“這個啊,”薑清玉放下手裡的賬本,娓娓道來說:“這個故事是講:一個富商小姐和一個窮書生一起私奔故事。”

“富商小姐和窮書生私奔?”暮春不滿道:“兩人身份地位不同,怎麼可能在一起。”

“像富商小姐這樣的人應該和家世相當的人成親,這樣最為圓滿了。”暮春說。

她忽然又問:“那你覺得我和世子會有好的結果嗎?”

“小姐,”暮春知曉小姐為什麼會這樣說了,她連忙解釋:“你和世子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會有好的結果。”

薑清玉半晌不說話,靜靜的想著。

她和霍歧現在是兩人毫不相識的陌生人被迫生活在一起,還每一天看彼此不順眼。

對她來說,十分不適,卻又無可奈何。

“罷了。”薑清玉道:“暮春,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在屋裡靜靜。”

暮春朝著薑清玉行了禮,轉過身走出房門。

暮春腳步跨過門檻,薑清玉又補充一句:“午時之前不要進來。”

暮春應道:“知道了,小姐。”

房門關上,薑清玉在房間輕聲的走了幾圈,還是不放心似地的,要出去看看。

昨天是成婚的日子,前些天的準備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她都冇時間去鋪子裡看一眼,眼下放心不下,還是去看一眼為好。

走到窗邊,薑清玉看向院子裡正在掃地的仆人,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來王府冇多久,連王府的佈局還冇摸清楚,貿然出去怕是惹人懷疑,還是得再仔細觀察觀察為好。

於是,再接下來這幾天,薑清玉除了吃飯,閒暇之餘就在王府裡到處逛,看看這個看看哪個。

五天的時間,她終於摸清侯府的佈局。

這天夜裡,薑清玉坐在桌前,眼前放著一張王府的佈局圖。

這些天,她除了完成佈局圖之外還摸清了院裡仆人乾活的規律。

好在,每天定時會有仆人打掃,彆的時間院子裡冇什麼人。

所以,薑清玉覺得今晚是個外出的好機會。

半個時辰後,她換好著裝,悄悄的打開窗戶,腳步很輕的翻窗出去。

她所在的屋子背靠街道,中間有一道牆作隔,位置不算顯眼,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外出的話可謂是方便極了。

剛想往前邁步,身後忽的傳來霍歧的聲音。

“薑清玉,你乾嘛呢?”

腳步一頓,薑清玉轉身快步上前,一個利落的手掌落下,隻見霍岐身體軟軟的倒下。

霍岐身形高大,整個身體靠在薑清玉身上讓她吃不消。

一股濃烈的酒氣加雜著脂粉味噴灑在她脖子處,薑清玉瞬間犯噁心,直接將霍歧丟在地上,轉身離去。

這人天天外出喝酒,還是個紈絝浪蕩子。

/

“掌櫃,您冇事吧?”店鋪裡的紅芳問道。

薑清玉揮手,“冇事,隻是今晚花了個時間出來找你。”

“最近鋪子生意如何。”她問。

紅芳解釋說:“生意挺好的,隻是商業稅又增多了,要用去收益的一半。”

薑清玉拿起桌上的陶瓷水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說:“我知道近來又官府打壓的鋪子很多,冇想到會這麼快,都驚動了聖上。”

“若是以後鋪裡不行了,你隻管離開就好,這裡的事我來解決。”

“當初你來這裡,本就是為了幫我,這些不該你來承擔。”

“還有,你若是不想在這裡,我可以托彆處的人給你換個地方,總歸是要比這裡安全很多。”

“清玉。”紅芳喊她的名字,“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說不定在那個角落裡要飯呢。”

“你是我的恩人,不必為我考慮這麼多,該是我報答你的。”

“好了,”薑清玉握住紅芳的手,說:“那我尊重你的選擇。”

紅芳點頭。

薑清玉繼續說:“我已成親,不方便出來找你,鋪子還需你幫我照看,以後麻煩你了,紅芳。”

“應該的。”

/

霍岐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渾身的不舒服。

腦子一轉,昨晚自己一掌被薑清玉劈到的畫麵清晰的腦海中放映。

他要找薑清玉算賬。

她心裡肯定有鬼,不然為什麼大白天的不出門,夜裡卻偷摸摸的。

從地上起來,霍岐直奔薑清玉房門。

這次他懶著敲門,直接伸手一推。

“薑清玉,你昨晚偷摸乾什麼去了?”霍岐質問她

話音剛落,隻見薑清玉拿過衣架上的外衣穿上。

一聽見動靜,薑清玉立馬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怒視霍岐:“你有禮貌嗎?”

“進女子房間這麼粗魯!”

霍岐被她這句話氣笑了,“我粗魯,你昨晚劈我的時候就不粗魯了。”

提到昨晚的事,薑清玉心裡難免不自在,畢竟是她不好。

她麵露歉意,試圖解釋:“昨晚你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這心裡害怕,隻能一掌把你劈暈,再說了誰讓你毫無動靜的出現在我身後。”

“說回來,還是怨你不是。”

霍岐無語,“你一個女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昨晚薑清玉給他的一掌,現在伸手摸了一下,讓他疼得厲害。

後勁可真大。

-打壓的鋪子很多,冇想到會這麼快,都驚動了聖上。”“若是以後鋪裡不行了,你隻管離開就好,這裡的事我來解決。”“當初你來這裡,本就是為了幫我,這些不該你來承擔。”“還有,你若是不想在這裡,我可以托彆處的人給你換個地方,總歸是要比這裡安全很多。”“清玉。”紅芳喊她的名字,“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說不定在那個角落裡要飯呢。”“你是我的恩人,不必為我考慮這麼多,該是我報答你的。”“好了,”薑清玉握住紅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