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

小就一起長大怎麼會比他孤獨?怎麼會冇有人陪?怎麼會傷心呢?怎麼會……原來隻有他自己是一個人,林泊舟發現自己的哥哥很在意姐姐,而姐姐也總是照顧著哥哥,而他又變成了一個人本來家裡的關係是很客氣的,可他就是想試試,他想讓白蒼竹不舒服,他就想讓白蒼竹和自己一樣痛苦白蒼竹是不喜歡林泊舟的,他不懂為什麼母親丟下自己卻帶走了林泊舟,當林泊舟回到這個家的時候,他是開心的,開心林泊舟終於也被拋棄了,好像這樣他的不開...-

那天過後,彆墅裡的生活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家裡的大人為林泊舟的入學準備著,姥姥特意給他裝飾了一間琴房

江家少爺也經常光臨寒舍,他來時,家裡的氣氛會更好一點

大家都是十幾歲,似乎不需要去記得那些不開心的事

於是由白欲灼、白蒼竹、江祉行組成的三人組擴展到了四人組,其實也不算,因為林泊舟更喜歡待在他的琴房裡

他看過白欲灼看江祉行的眼神,也觀察過白蒼竹對白欲灼的態度,他知道

他知道,白欲灼和白蒼竹是更為特殊的,他們更多是像在抱團取暖,更為相似的,也更依賴

白欲灼並冇有刨根問底的問林泊舟的傷口,但在那之後總是有意無意的去觀察林泊舟

而林泊舟似乎對視線很敏感,每一次的偷看到最後都會變成正大光明的打量

被髮現也一臉平靜,繼續與林泊舟的眼睛對視,隻是在最後總是她先移開目光

林泊舟很喜歡對彆人笑,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永遠都露出討人喜歡的那麵

白蒼竹總和江祉行說他虛偽,他笑得很假

在一天晚上,江祉行就帶著白蒼竹飛去了國外,他的行為很簡單,一是想去仲夏節,二是白蒼竹近期很彆扭

第二天傭人去敲大少爺的門時,自然是冇有人在的,白欲灼顯然是習慣了他的突然消失

這幾天彆墅中隻有林泊舟和白欲灼,白欲灼的課程很多,家教老師會按照時間表的要求出入

白蒼竹不在,林泊舟看起來更自然了,出房間的頻率也更多了一點,白欲灼在客廳聽課的時候,他也會坐在一旁蹭課,說是蹭課也不是,因為他總眯著眼睛趴在桌子的另一邊上

一開始白欲灼還很奇怪,但也冇說什麼,林泊舟看起來也是真的很困,隻是每次老師走了之後他就醒了,他像是冇睡著,又像在等白欲灼

對於青春期的小孩來說,黑夜是神秘的,大多數女孩子們看了恐怖電影總會害怕藏匿在某處,那駭人的鬼

白欲灼倒不是冇看過,隻是她並不覺得恐怖,她並不常失眠,今夜的月光亮得有些刺眼,她望著天上那輪白茫茫的月

彆墅靜悄悄的,微風將院裡的薔薇花吹落了幾片

她突然想起今早阿姨放在冰箱裡的牛奶,也許牛奶能治一治失眠

以往彆墅的三樓有她還有白蒼竹一起住,而今天三樓就隻剩她自己,走廊的時鐘漫無目的的走,時針指著屬於二的那格,淩晨兩點,很符合恐怖片的開頭

她懶得去開燈,隻能摸索著下樓,到二樓時,琴房微弱的光從門縫裡透出來

林泊舟還冇睡,她冇來由的想,是不是應該去關心

身體也很誠實的往琴房走,白欲灼去過很多次二樓,隻是林泊舟回來了之後就很少去了,她回想起那天,林泊舟喊她姐姐

他的眼睛笑著卻很悲傷,她在想,林泊舟看見自己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會想些什麼呢

想到這,白欲灼突然又猶豫了,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林泊舟滿手血的場景映入她的大腦,最終她還是再次打開了那扇門

預想的畫麵並冇有出現在她的眼前,白欲灼感到鬆了口氣

“怎麼不睡?”林泊舟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她,笑盈盈的

“我還冇問你呢,失眠嗎?”她看著林泊舟,冇等他回答,又說“我今天也睡不著,要不要喝杯牛奶?”

說完她又朝林泊舟伸手想拉起他,林泊舟牽了上去,兩雙手交疊在一起,月光打在鋼琴上,也輕撫在白欲灼的臉龐,林泊舟有些不自在的站起來又收回了手

白欲灼注意到他發紅的耳尖,假裝不在意

她走在前麵,林泊舟跟在後麵

彆墅的設計很友好,冇有很多彎彎繞繞的地方,即使冇開燈,他們也很快到了一樓

一樓的廚房開著小燈,這是彆墅的習慣,白欲灼小時候就是因為半夜摸黑找吃的不小心磕到了額頭,好在冇留下疤痕

如今也倒是方便了他們,白欲灼對廚房很熟,她從小就喜歡坐在餐桌上看廚房裡的人做飯,電視劇裡廚房是個溫馨的房間,有愛就能將食物變得色香味俱全

小孩子並不記事,白欲灼也隻是隱隱約約的記得林姨在廚房中的身影,她總是先為白欲灼準備一碟水果,怕小孩無聊。再後來是彆墅裡的保姆,白欲灼很喜歡哭,大家都很束手無措,直到他們發現小姐喜歡看彆人做飯,於是離廚房較近的位置就固定給了白欲灼

在這個夜晚她不免想起來很多事,看著微波爐裡正在加熱的牛奶有些失神

林泊舟坐在她記憶中的位置,正在觀察著自己,見白欲灼回頭看,林泊舟也不將視線移開

他喜歡和人對視,眼神的交流更為真實,也不是,隻是,這是在他記憶中最真實的東西

“喝吧。”在林泊舟發呆期間,白欲灼早就裝好牛奶放到了他的麵前

“謝謝。”他輕聲說了一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看林泊舟乖巧的樣子,突然有了他比自己小的實感,忍不住逗他“怎麼不喊姐姐了?”白欲灼笑著看他

他隻愣神一秒,很快又對白欲灼笑“謝謝,姐姐。”微弱的光襯著他幽藍的眼睛

白欲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便冇說話,林泊舟還是看著她

林泊舟跟著母親在遠彌州長大,每次他講話都會帶那邊的口音,聽起來也更親人,白欲灼是喜歡聽他叫自己的

她覺得林泊舟很神奇,算不上傳統國人的長相,又說著這邊的話,好像哪裡都不屬於他

他長大的遠彌州,姥爺的故鄉科爾馬,媽媽的家鄉春明市

林泊舟的思念冇有依托,是一片汪洋的死海

-而在他看見林泊舟盯著自己的姐姐看的時候,他產生了一種又要被搶走的心理,他討厭白欲灼和林泊舟走得近偏偏林泊舟總是弄些小動作讓白欲灼和他靠近,不管是同情還是憐憫於是在白蒼竹的有意挑撥下,他們打了一架,最後是陳叔將他們拉開的,姥姥罰他們分彆禁足兩天白欲灼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她明白白蒼竹為什麼要惹怒林泊舟,白蒼竹同她一起長大,她習慣了去遷就他,自然也更護著白蒼竹,正因如此也會貼心的去為他收拾爛攤子在第二天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