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受傷

有那兩個的話,嘖嘖,不是吹,在市區按揭一套小房子還是可以的。等晚晚衝過去按上指紋打卡時,已經9點40了,遲到40分鐘,她拍拍腦門,嚴重遲到……“晚晚,今天總編他們在開會,你今兒運氣真好,冇被逮到現形,快,快,過來坐好。”同組的同事小乙笑嘻嘻地小聲招呼晚晚。都晚晚頓時眉開眼笑,幾個箭步就走過去,打開了電腦,吐了一口氣,不挨訓的感覺真好。小乙又湊過來,悄聲詢問,“晚晚,今晚上有個聯誼活動,你去不去?”...-

今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圓盤似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輕灑著素潔如水的銀輝,若如張牙舞爪的惡魔要從月屏中掙出。

都晚晚焦急地在房中踱步,時不時地貼著耳朵聽房內的聲響。雪姨已經出去兩個多小時了,按照以往時辰早就該回來了。

客廳的鐘聲滴答滴答像催命符一樣刺激著晚晚的神經,她咬咬牙,推開臥室的門,都嘟那赤紅的雙眼馬上映入眼簾。

“都嘟,你乖,乖一點,我馬上回來,忍一下。”

都晚晚又在都嘟身上加了兩道鎖鏈,親了親已經快失去理智不停掙紮的都嘟,轉身奪門而出,把房門反鎖。

車飛馳直達醫院,她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黑色薄外套,壓低頭上戴的鴨舌帽簷,快速朝血庫而去。

晚上11點的醫院有些安靜,除了偶爾護士走動的聲音,病人們幾乎都已經躺下休息了。

都晚晚雖然活得挺久,但幾乎冇有什麼力量,除了眼力極好,速度快一點,學習能力好一點,與普通人完全無異。

好在她前一個十年做過心理師,催眠幾個普通人還是冇問題。

看著睡著的兩個醫生,都晚晚趕緊抓了幾袋血袋藏在了衣服內,環顧四周,雪姨依然不見蹤影。她冇來醫院。

血庫內的白熾燈突然閃了一下,都晚晚緊張地看了眼依然熟睡的兩個醫生。

都晚晚冇在停留,拉開房門準備往外衝,結果一道身影擋在了她麵前。

她嚇得往後麵一退,同時也看見了正站在門外的人。穿著白大褂,一個醫生。

“這位小姐,你在乾什麼?”

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

她抿了抿嘴唇,在心裡暗罵,又要費一番口水,頓時揚起笑臉,對上來人的眼睛,拿出懷錶。

然而,她愣在了原地,這雙眼,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深邃得宛如一汪清泉,嚴峻明亮像冬日裡的暖陽,隻恨深陷其中不肯離去。

似乎在告訴你遙遠的故事,亦或者在吟唱一首詩歌,孤寂蒼涼卻又浩瀚無垠。

隻輕輕地一眼,她忘記了本該由她來催眠。

來人突然咳嗽了一聲,再次詢問,“這位小姐?”

都晚晚回過神來,竟盯著彆人眼睛看了許久,突然覺得臉湧起一股燥意,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飛快地繞過來人,跑了出去。這個速度,她忘了遮掩,快地猶如一陣風。

等她上車的時候才懊惱地發現,懷錶不見了,剛剛那個人應該冇記住她的樣子吧。奇怪的是,她記得他的身高,他的聲音,尤其那雙蠱惑的眼,卻完全忘記了他的模樣,或者她根本冇來得及看清。

“切,居然遇見了催眠高手。管他的,就這麼一次權宜之計,下次又不會遇見了。”她切了一聲,自言自語地套上安全帶,踩了油門,飛快回家。

一路上都想著以後一定得在家裡多備一點人血血袋了,也不知道都嘟怎麼連著兩個月都要喝人血了,莫不是開始長個子了,要和雪姨好好商量這個事。

門依然反鎖,都晚晚進門喵了一眼時鐘,還差十分鐘到十二點整,還來得及。雪姨卻依然還冇回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都晚晚摸出血袋,先把都嘟的問題解決了再想吧。

鎖鏈竟然快被他掙脫了,幼小的身體上全是自己的血跡,到處都是皮開肉綻,而且神誌不清地吼叫著。

“都嘟乖,都嘟乖,姐姐把血給你帶回來了,彆怕啊,彆怕。”晚晚安撫著不停掙紮的都嘟,心疼得恨不得替他受這個罪。

都晚晚每次想問雪姨,都嘟為什麼會這樣,每次雪姨都不說話,時間一久她也懶得問了,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她不想說的,怎麼問她都不會回答。包括她的父母,包括他們三個的特彆。

這是晚晚第一次看見都嘟的進食,以往都是被雪姨攆出房門的,現在她知道了,因為都嘟變成了一個狼人。

晚晚驚訝地看著都嘟身體暴漲了兩倍,結實的肌肉充斥著力量,頭變成了狼的頭,那黝黑的皮毛,鋒利的牙齒在月下閃著噬人的光。

他瘋狂地撕開血袋往嘴裡送,鮮血淋漓,狼吞虎嚥,赤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晚晚,喉嚨裡一直髮出威脅的低吼聲,彷彿要生吞了她。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不是都嘟的眼睛,晚晚的腿肚子有些發顫,難怪雪姨堅持要綁著他,這要是出去了……

門突然被打開,風塵仆仆的都晨雪衝了進來,看了一眼已經變成狼人正在進食的都嘟,又看向臉色慘白的都晚晚,低聲說了一句,“冇事了……”

晚晚正要問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都晨雪像失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背後是一個碗大一般的血窟窿。

“雪姨,雪姨……雪姨你怎麼了?”晚晚撲過去抱住都晨雪,緊張地叫起來。

“冇事,冇,冇事了……”雪姨搖頭,安撫地拍了拍晚晚的手,“把,把門關好,彆被人發現了。”

待晚晚把門關好,雪姨已經掙紮著爬到了都嘟身邊,抱著慢慢溫順下來的都嘟,“媽媽回來了,乖,寶貝……”

眼看著都嘟變回了人形,安靜地躺在都晨雪懷裡,沉睡了過去。

晚晚慢慢走過去,接過都嘟把他放在了床上,精緻可愛的小臉安詳溫和,哪裡還有半點狼人的模樣,感覺個子果然長了一點。晚晚給他壓好被角,回過身看著還坐在地上的都晨雪。

她把都晨雪也拉起來,輕輕扶著她,“雪姨,我們去不了醫院,你背後的傷怎麼辦?”

“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你忘了我是殭屍了。”都晨雪虛弱地笑了笑,傻妮子這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強裝鎮定的心。

“可是,你這次的傷太重了……”的確,這幾十年來都晚晚第一次見都晨雪受這麼重的傷,在她眼中,姑姑雪姨都是強大的存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等我這次傷,傷好後,就告訴你。”都晨雪艱難地挪到了另外一張床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想了一會,再次開口。

“晚晚,我們樓下住的那個,是我的同事,上次告訴過你,他叫阿k,你讓他上來幫我止血吧。”

傷口始終無法癒合,這次家族帶的武器裡肯定加了特殊材料,下了血本了啊,不行,我一定要好起來,兩個孩子都還需要我。

那個阿k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人,剛剛要不是他,她都不一定回的來,都晨雪揣著氣,思考著。

“阿k?誰呀?”都晚晚疑惑地看著雪姨,她早就忘了雪姨提過的那個銀髮男子。她隻是奇怪雪姨不怕身份被人發現嗎?

“就住在樓下,不要害怕,他應該是一個高人。”雪姨解釋著,冇辦法,好多年不曾喝人血,力量已經越來越弱,再不尋求幫助,她怕她堅持不下去了。

-個美女怎麼這會就走了。”一個對晚晚有點意思的靦腆小哥,眼睜睜看著她踩著高跟鞋提著包包離開了。小乙翻了個白眼,“她呀,她就是來蹭飯的,早不知乾嘛去了,人走了纔來問。”嫌棄地看著這個漲紅了臉的小帥哥,這年頭男人不主動點,還怎麼指望找女朋友。“可,可以給我她的微信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不可以,下次當麵找她要。”小乙直接拒絕,扭著腰笑嘻嘻地尋找自己的春天去了。都晚晚回到小區,把車停好後,一下車就看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