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

天半,然後飛到揚州去找你。”李願看了看端著米粉從後廚走出來的老闆,“我麵好了,先吃了。”薑緣,“好。”李願切斷了兩人間的通靈,老闆端著麪碗來到桌前,將熱騰騰的米粉擺到她麵前,“客官慢用。”薑緣這邊也是在等飯吃,她坐在客棧裡靠窗的位置,跟李願聊完垂下手擱在桌麵。不多時兩名妙齡少女款款走入店中,薄肩細腰,胸部豐滿,一路走來幾乎吸引了店中所有男子的目光和注意。其中一身綠衣的妙齡少女眼角上挑,餘光掃視為自...-

陰沉的天淅淅瀝瀝地下起雨,街上的攤販陸陸續續都撤了,行人也快步都走了。

李願走進旁邊吃米粉的店鋪,她身穿白布綢衣,長相清秀,店內的老闆四十出頭見了她問道,“小姑娘,你是避雨還是吃點什麼?”

李願開口說,“一碗素湯粉,不加辣。”

就近找了處位置坐下,李願右手抬起,無聲地對著腕上的銀製手鐲念起通靈咒語。

她是一名藤蔓精,在深山修行兩千七百年。最好的朋友薑緣是山中一名刺蝟精,這次她閉關冥修兩百年,薑緣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山,這會不知道去了哪。

她左右兩手的手腕各戴著一隻銀製手鐲,這是她為了方便司藤煉製的法器,與薑緣用於通靈的玉鐲建立得有聯絡,相隔千裡也能彼此通靈談話。

很快,薑緣的聲音從銀鐲裡麵響起,“司藤,你冥修好了?”

李司藤是李願最開始給自己起的名,因為自己有操控藤蔓的能力,又是木屬性的精怪,木子李,是以叫做李司藤,後麵覺得不好聽才換成李願,薑緣一直都喊她司藤。

“好了,”李願說,“這會在一家小店等飯吃,你在哪?”

“我在福州景德鎮。”

“景德鎮好玩嗎?”

“還行,”薑緣,“不是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嗎,剛好現在三月份,我們要不要去揚州看看?”

“昂,”李願,“我這裡離揚州不遠,我坐車過去,順道一路看看風景。”

“那我在這再玩一天半,然後飛到揚州去找你。”

李願看了看端著米粉從後廚走出來的老闆,“我麵好了,先吃了。”

薑緣,“好。”

李願切斷了兩人間的通靈,老闆端著麪碗來到桌前,將熱騰騰的米粉擺到她麵前,“客官慢用。”

薑緣這邊也是在等飯吃,她坐在客棧裡靠窗的位置,跟李願聊完垂下手擱在桌麵。

不多時兩名妙齡少女款款走入店中,薄肩細腰,胸部豐滿,一路走來幾乎吸引了店中所有男子的目光和注意。

其中一身綠衣的妙齡少女眼角上挑,餘光掃視為自己美色所傾倒的男子,神色中流露出些許得意與不屑。

待她兩人走近了,薑緣察覺到了妖氣,這才知道這來的跟自己一樣都是妖類。

兩人也認出了她,落座時往她這邊多看了一眼。

薑緣和李願遊曆凡間,一直都用的自己化人時原生的皮,眼前這兩位皮囊美豔得過分精緻,很可能是去畫皮坊換的。

自她倆入店,店中男子便都在挪不開目光,直到一人跑入店來喊道,“鐵半仙出來算命了,大家快來!”

一聽到鐵半仙的名號,店裡的人立時都興奮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往店外跑,掌櫃的見狀忙大喊著讓付錢了再走。

見方纔還沉浸在自己美貌裡的男子們這會一個個都往門外跑,綠衣女子李青青不滿開口,“鐵半仙是個什麼東西,他算很準嗎?”

挨桌收客人放桌上的錢的小二的說道,“姑娘是外地人有所不知,這鐵半仙算得確實極準,但他極少露麵,是以大家都爭先恐後搶著去找他算命。”

“既然這麼準,”一旁的橙色衣服少女白天依道,“二姐,我們不妨去會會他,讓這破算命的也給我們算一算。”

“不行,”李青青突然想起一茬事來,“大姐說了我們近段時間少招惹修道的人,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哦,”白天依,“那我們還是等飯吃吧。”

.

馬車顛簸不堪地行駛,李願跟另外兩名年輕女子坐在車內,兩名女子一主一仆,是去楊洲投靠親戚的,李願去雇車時剛好跟人遇上,就一起雇了。

右手戴著的手鐲有了通靈感應,李願不方便開口說話,默唸咒語將通靈改成了僅自己和對方能夠聽見,心道,“你已經到了是嗎?”

薑緣說,“還冇有,在縣城裡找了家客棧投宿吃飯。”

“我這裡走半天了,還冇見著什麼可以吃飯的地方。”

“我這會已經在客棧的床上了,”薑緣,“之前在景德鎮那裡客棧吃飯遇見兩個妖怪,她倆現在也剛好在這客棧裡麵。”

“那他們是善妖還是惡妖?”

“身上妖氣挺重,”薑緣,“應該吃過人了。”

“那你小心一點。”

李願剛說完這句話,薑緣房間外頭便響起特彆大的動靜。

李願問道,“你那邊怎麼了?”

薑緣起身到門邊拉開點門往外看,客棧大堂兩妖一人已經打了起來。

那兩妖中一妖人身蛇尾,是白日所見的綠衣女子,一妖舌頭吐得老長,顯然是隻□□,是白日所見橙色衣服的女子。

與二妖相鬥的那人長相粗獷,是個道行不低的刀客。

而被驚動的其他房客探出頭見大堂是這麼個狀況,都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那兩隻妖怪跟一個刀客打起來了,”薑緣回覆李願說。

“看著哪方道行高一些?”

“雖然是二對一,但刀客道行明顯比兩隻妖怪加起來要高。”

“那你小心點,把氣息收好,”李願說,“不然待會跟對方碰上就麻煩了。”

“好。”

誠如薑緣所言,李青青白天依姐妹兩人並非刀俠敵手,很快都受了重創一齊撞在牆上。

接著刀俠祭出大刀,大刀澎湃著元氣直朝摔在地上的李青青二人壓去,兩人避無可避,具是花容失色,眼見便要成為刀下亡魂,一團白芒憑空而來,懟上元氣滂沱直壓而下的大刀鋒刃,略停一刻便將刀俠真氣全開祭出的大刀懟飛出去。

薑緣抬眼看去,大堂上空懸步而停的女子白髮銀袍,那張臉卻是容色傾城,甫一出現把底下容顏精緻的另外兩名女妖都襯成了俗色。

“大姐!”

倖免於難的李青青白天依兩人轉懼為喜,齊聲喊道。

銀袍狐妖聶仙兒側目看了一眼一派狼狽的兩個義妹,轉向那刀俠說道,“你不是本仙對手。”

刀俠譏諷,“一介妖孽竟自稱本仙,當真厚顏無恥。”

聶仙兒將對方譏諷的話語聽在耳裡,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接著一團黑霧竄入客棧不由分說地攻向刀俠,刀俠揮刀禦敵,卻被那團黑霧直接當胸洞穿,刀斷人亡。

刀俠胸口赫然一口黑紅窟窿,那團洞穿他胸堂的黑霧則化作一個藍色衣服,長相奇怪的青年男子。

李願問道,“怎麼樣了?”

薑緣回答,“刀俠死了,因為另外來了兩個妖怪,道行都在那刀俠之上。”

“那你不然先離開那裡吧?”李願說,“以免跟他們起衝突。”

“好。”薑緣說著化作一道煙朝店外遁了出去。

客棧內青年男子嗅了嗅,伸出蛇信子一樣的舌頭舔了下唇,露出殘忍而興奮的笑來,“這客棧裡人味可真足。”

說著一道煙竄上樓去,擠入廂房中去。裡麵的人兩聲尖叫,接著便再叫不出來了。下一刻,隔壁的人便尖叫起來。

薑緣遁出客棧,來到空蕩蕩的大街,對李願說,“我已經出來了。”

“那就好,”李願道,“你現在準備去哪投宿?”

“去遠點隨便找家客棧溜進去吧,”薑緣說,“現在家家戶戶都關門了。”

客棧內尖叫聲仍舊在此起彼伏,樓上的人恐怖如斯,卻都不敢跑下樓來,因為樓下大堂還站著三個妖怪。

李青青問道,“大姐,跟你一起來的那是誰呀?”

聶仙兒道,“莫乾山五怪之一,吳邪。”

白天依問,“那他是隻蜈蚣精嗎?”

聶仙兒點點頭,“卦象顯示你們二人死劫將至,克你們道士死劫則是吳邪,剛好我與他大哥有些交情,所以借了他來與你二人同行。”

“還是大姐對我們好,想得真周道,”李青青道,“剛纔還好大姐來了,不然我和天依就得死在那臭耍刀的手上了。”

“我有事回一趟珞珈山,”聶仙兒道,“你們去躺揚州幫我殺一個人

“大姐想讓我們去殺什麼人?”李青青問。

聶仙兒道,“揚州首富王乾坤之女,我這副皮相原來的主人。”

經她這麼一說,李青青白天依兩人才注意到大姐又換皮了。

“大姐放心,”李青青道,“小妹一定讓她死得很慘。”

大姐不會容忍有彆的女人跟自己用著同一副美貌皮囊,但因欲得道成仙,不能殺人,是以每每換皮殺人的事都由她和天依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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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緣遁入一家關了門的客棧,尋了間空房休息,然後給李願通靈感應。

李願問道,“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已經在床上了,”薑緣說,“剛纔在客棧裡見到的那三隻女妖以姐妹相稱,被叫大姐的是個狐妖,法力最高,剩下兩個一個蛇妖,一個□□,應該是妖界中比較有名的珈珞山三妖。”

“珈珞山三妖?”

李願動輒閉關冥修幾百年,不常在妖界中行走,並未聽說過什麼珞珈山三妖。

“很厲害嗎?”李願問。

照方纔的情形,蛇和□□兩隻妖二對一都鬥不過一個刀俠,感覺也不怎麼樣啊。

“聽說大姐九尾狐狸聶仙兒,很厲害。”

薑緣說。

“哦。”李願問,“具體有多厲害?”

“雖然挺厲害,”薑緣說,“但感覺冇你厲害。”

“怎麼說?”

“感覺。”

“因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是真的厲害。”薑緣說,“你修行的時候有一種立地成佛的靜,一方麵有天賦,一方麵還投入且勤奮。說真的,比我們活得久的不清楚怎麼樣,但同齡的妖裡,你的修為絕對是拔尖的。”

-上的李青青二人壓去,兩人避無可避,具是花容失色,眼見便要成為刀下亡魂,一團白芒憑空而來,懟上元氣滂沱直壓而下的大刀鋒刃,略停一刻便將刀俠真氣全開祭出的大刀懟飛出去。薑緣抬眼看去,大堂上空懸步而停的女子白髮銀袍,那張臉卻是容色傾城,甫一出現把底下容顏精緻的另外兩名女妖都襯成了俗色。“大姐!”倖免於難的李青青白天依兩人轉懼為喜,齊聲喊道。銀袍狐妖聶仙兒側目看了一眼一派狼狽的兩個義妹,轉向那刀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