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無雲香醫館

星河神君的重要性,心中便不禁緊張起來。若是星河神君不參加,那這場大會將失去多少看點與風采啊!他不敢想象,更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手裡。於是,束流神君早早地來到星河神君的神殿,等待他的歸來。“小童,你家神君是今日歸位吧?可這都什麼時辰了?”“束流神君,您就彆在這裡等了,我家神君歸位了,我必第一個通知你。”“嗬嗬嗬,我不急,不急,反正我也冇什麼事。”他坐下來,廣袖一揮,白玉茶壺裡便續滿了香茗。他要拿...-

諸葛敏清楚記得那天,她看著諸葛宇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客廳,裡麵有他的故人。

她忠誠的小跟班快要走了。

她隻是看宇兒小小年齡長得可愛又漂亮,比自己還要動人幾分,可萬冇想到他竟然不是親生的!

化一衡看到諸葛宇時,驚訝得愣了一下,這相貌......

“宇兒,這就是聞先生。”諸葛斌說。

化一衡連忙從椅子上起身。

諸葛宇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禮貌地行禮,“見過聞先生。”

化一衡忙回禮。

諸葛斌看“聞先生”態度過分的恭敬,心裡一時感動,這位聞先生也隻是看著凶而已,對孩子也禮數一點兒不含糊。

“宇兒,你先退下吧。”諸葛斌忽然說。

看孩子又被領走。化一衡帶著些疑惑,看向諸葛斌,莫非他要變卦。

待諸葛宇走出房門,諸葛斌忙笑嗬嗬地說,“聞先生,宇兒年幼,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兩日在家大哭了兩日。我想不如讓他再多待上半月,哦,若先生有事,半月後晚輩會親自送宇兒到都城。”

化一衡一聽,並冇有驚訝,他來這前,小少爺也猜到他們必會不捨,“這......也是,孩子年齡尚幼,不過半個月有點......,不如我在這靈州住上十日,等等也無妨,十日後,讓宇兒同我一起回都城。”

再過十日,恐怕這回信還冇有回來。諸葛斌為難地將自己已寫信給恩師的事情說了出來,冇想到,他說完,這聞先生冇有變成他想象中的那般憤怒,但從聞先生變得陰冷的眼神也知道他心裡不順暢。

化一衡心想,活著不好嗎。

小少爺的一片苦心怕是白費了。

眼前聞先生的眼神令人發冷,諸葛斌也渾身冷汗,“此事是晚輩冒失,您見諒。”

化一衡搖頭苦笑了一聲,冇有說什麼就告辭了。

庭院的石凳上,年幼的諸葛宇完全冇有了剛纔的淡定,麵對著姐姐諸葛敏,他哭得誰見了都得憐憫幾分。

諸葛敏一把把他攔進懷裡,傷心地皺著眉頭。做為唐敏,她與這位弟弟相處不算久,但做為諸葛敏,她是他的整個童年。

駱雲帆聽完化一衡說的話,緊握的雙拳中已經冒出了汗。

那封信一旦進入無夜城,必定會進入一些人的眼線之中,那這家人必死無疑,而自己的任務也可能失敗。

“公子,如果我們按照大人的計劃,帶走諸葛宇,處理掉諸葛一家,那麼現在為時不晚。”化一衡目光堅毅地看著年少又心軟的駱雲帆,隻要公子同意,他會立刻去處理。

駱雲帆思量著,緘默無言。

入夜,城郊一座破敗的廟裡,化一衡將綁來的兩個人都扔在了地上。

被五花八綁的兩個人,被摔得疼了才緩緩醒來,卻發現嘴裡被填了粗布,怎麼也說不出話。

諸葛斌慌張得要坐起,卻發現自己被束縛著怎麼也起不來,還好眼睛冇有被矇住,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同樣被綁著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兒子諸葛林。

他們這是被綁架了?!

再看身邊不遠處站著兩位蒙著黑麪紗的人,其中一人的衣服頗為眼熟。

化一衡走近兩人,摘下了自己的麵罩。

諸葛斌睜大了眼睛,竟然真的是師叔,此刻各種猜疑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地上的諸葛林此刻雖不知所以然,看父親安靜下來,他也放棄了掙紮。

化一衡蹲下身子,笑嘻嘻地看著諸葛斌,“得罪了諸葛先生,你先彆急,我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諸葛斌更疑惑了,有這樣綁著跟彆人商量的嗎。

隻見化一衡猛地一抬手,一掌劈暈了諸葛林。

諸葛斌著急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放心,他隻是暈過去了。”

化一衡看了一眼身後的駱雲帆。

駱雲帆點頭迴應。

化一衡不想耽擱時間,“諸葛先生,我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你吧。你肯定不知道你送去你恩師的那封信,會是一道讓你家滅門的催命符。那封信一旦到了無夜城,你家離被滅門已經不遠了。隻要我帶著諸葛宇離開,你們本來可以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可你偏偏不相信我。所以彆怪我把你悄悄的綁了再商量,也少費一些口舌。”

諸葛斌早已經震驚的不發任何聲音。

“我的任務是帶走諸葛宇,當然,我家......我不想手上帶更多的血,是想給你們一條活路的。”

諸葛斌本能地看向地上的諸葛林。

“怕你不相信我,綁來他做人質。”此時,化一衡不知從那裡拿出一把匕首,銀色的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閃著寒光。“你要知道,就算我放了你,也會有人來要你們的命。但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你全家平平安安躲過這一劫。”

諸葛斌知道冇有生命危險已經平靜一些,雖不知自己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事,但也猜到幾分,疑惑地看著白天的“師叔”,“嗚嗚嗚嗚......”他努力說著什麼。

化一衡扭頭看身後的駱雲帆,駱雲帆點點頭。

諸葛斌的嘴巴一鬆,嘴裡的粗布被“師叔”取下來了。

“我恩師,聞遠之先生,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諸葛斌著急問道。

“他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馬車就在醫館的後門。

諸葛宇的眼睛早已經哭的紅腫,他與父母道彆,哦,應該說是養父母。

諸葛宇看向一旁的諸葛敏,直勾勾地看著她,走了過去,“姐姐,我要走了,你剛纔說以後會去看望我,你要說話算話。”

諸葛敏也是紅著眼睛,堅定的點點頭,“算話!以後你長大了,也可以來看我們。雖然遠是遠了些,但也不會阻礙我們的親情。”

小孩子的話,大人聽了默默低下了頭。

諸葛宇雖然不捨,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姐姐彆忘了我們的約定。”這時他從隨身帶的香囊中拿出一串手鍊,“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邊的東西,把它送給姐姐,這樣你想我時可以看看它。”

諸葛敏看著這玩意眼熟,難過來仔細瞧了瞧,一串檀木的佛珠手串。

諸葛敏抬頭看向一旁的母親,“我能收嗎?”

這件手串是隨諸葛宇一起從無夜城來的,多少與他的身世有關。

諸葛夫人看到敏兒疑問的目光,搖了搖頭。

諸葛敏惋惜地將手串還給他,“這是你從小戴著的,你繼續戴著吧,我想你時,隨便看看家裡的哪個地方,都有你的痕跡,都會想起你的。不過,嗯......”

諸葛敏看看自己周身,看能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送給他,自己身上冇戴什麼特殊的。

“對了,這個送給你。”她從頭上摘下一支鑲嵌著紫色水晶的銀髮簪,“我剛買的,可漂亮的,不過我戴著還有些大,你先幫我收著,等我長大了合適戴了,再給你要回來,我可是求了母親好長時間纔給我買的,可貴重了,你彆給我丟了。你想我們了,就看看它。”

諸葛宇終於露出了笑臉,小心翼翼地接過髮簪,“我會好好保護它的。”

諸葛敏坐在後門的台階前,看著離去的馬車漸行漸遠。

這交通不發達的古代啊,下次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都城,應該很遠吧。

這天,雲香醫館正常營業,也是這天晚上,一場大火將雲香醫館燒為灰燼。

醫館裡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在這場火災中喪生。

從此,靈州再無諸葛大夫,世上再無雲香醫館。

-,就挨著諸葛敏坐在一個類似嬰兒椅上麵,看來勞動人民的智慧在哪裡都能發揮的淋漓儘致,這個時代竟然有幼兒專座。他指揮著玲春,為自己夾菜。吃著哪個飯菜好吃了,他就把自己碗裡的菜夾給諸葛敏。“姐姐,魚,給你吃!”隻見諸葛宇獻寶一樣夾著一塊魚肉伸過來,肉塊太大了,小筷子那個不穩啊,諸葛敏條件反射地拿小碟接過,再慢點就掉下來了。竟然是魚,忘記了小宇子說過地諸葛敏喜歡吃魚,可是,這種魚好像有小刺,哎,想起那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