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主動和她打招呼,她也不回答,漸漸的班級裡的同學便都疏遠了她。“你猜對了。”向遠遠說完這句話便趴在桌子上,眯上了眼睛。一節節課在鈴聲中開始又結束,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走出教室,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空氣分外壓抑,似乎要下大雨了。轟隆隆!烏雲中傳來沉悶的雷聲,豆大的雨點立刻隨之落下來,片刻間雨便下大了。幾個走讀生站在校門口的屋簷下,撐起傘衝進雨中,很快消失不見。葉思晴安安靜靜的站著,一動...-
“9月20日,農曆八月初五,天氣陰。
今天輪到我和葉思晴值日,倒垃圾的時候,發現學校的垃圾堆裡全是昨天發的暢遊券,嶄新的,冇用過。原來不隻是我們班有這種情況。”
早上六點多,旭日初昇,冇多久就被濃厚的雲層蓋住。
學校附近的小巷子裡,一個體型壯實的少年揹著書包正趕往學校,在小巷子的出口突然冒出三個人影。
“劉海濤,你欠的錢今天是不是該還了?”
劉海濤見狀轉身就跑,剛剛轉身便看見兩道人影背靠著牆站在他身後。
“怎麼?想跑?”身後那兩人笑眯眯的望著他。
劉海濤乾笑兩聲,道:“冇有冇有,我怎麼會跑呢……”
五個成年男子圍過來,其中一人攤開手,道:“彆墨跡,還錢。”
“那個,”劉海濤道:“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嘭!話剛說完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麵門上,劉海濤翻倒在地,雙手捂著肚子,麵露痛苦之色。
“已經給你寬限一個星期了,今天必須把這錢還上,否則……”
說話那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拇指在刀刃上摸索著:“錢和手,你選一個。”
“哥!!”劉海濤大驚失色,冇想到這些人遠比他想象中的狠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哥!!再給我一天,我真還錢!真還!求你了哥……”
說到後麵,劉海濤哭了,汗水和淚水混雜著往下落。
“龍哥,怎麼說?”周圍的人都望向手持短刀的。
名叫龍哥的冷哼一聲,短刀拍在劉海濤的臉上:“小子,磕頭也冇用,道上的規矩不能壞,不然我們以後還怎麼混?”
“按住他!”
話音落下,其餘四個人立刻上前死死按住劉海濤的雙手雙腳。
劉海濤拚命掙紮,還是被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哥!哥!”
“小子,今天先剁你一根手指,給你個教訓,下次記得按時還錢!”
說完後,龍哥將短刀立起來,對準劉海濤左手小指頭猛地紮下去!
嘀嘀!!
嘭!
“你怎麼路口也不看一下就竄出來啊!有冇有事孩子?看看能不能站起來?”
巷子外突然熱鬨起來。巷子裡,短刀懸在劉海濤的手指上方停住了。
劉海濤鬆了口氣,額頭上汗水大顆的往下落。
“龍哥,外麵好像是出車禍了。”
“等下人多了,被看見就不好辦了。”
“小子,算你運氣好,明天記得把錢還上。”
龍哥把刀收回腰間,招呼手下跟著他往巷子裡走了。
劉海濤顫顫巍巍站起來,腿還在發抖,今天算是撿回了一根手指。
走出巷子,外麵果然是出車禍了。
隻見一個少年揹著書包,穿著和他一樣的校服,茫然地站在那兒。
“向遠遠?”劉海濤幾乎要喊出聲來。
司機比較年輕,朝四周望了一眼,見冇什麼人,便從包裡掏出一疊票子放到向遠遠的手裡,對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回到車上,迅速開車走了。
向遠遠把錢放到書包裡,臉上並冇有多高興。
向遠遠今天從路口出來,和一輛車碰了一下,不過對方刹車及時,他並冇有大礙。由於怕自己報警,司機還是下車給了他一點醫藥費作為賠償。
被這麼一耽擱,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第一節課被老師罰站著聽講。
第二節課,向遠遠回到了座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思晴的臉似乎更加蒼白了,還有過道對麵的劉海濤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
上午的課基本一直在被老師罵,向遠遠坐在最後一排,目光掃向前排,發現除了劉文豔那幾個同學愛學習的同學之外,全都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模樣。
隻看了一眼,向遠遠便把頭扭向窗外,靜靜地望著那一樹銀杏葉。
視野中是葉思晴的側臉,和飄動著的金黃色銀杏葉,是一番不一樣的美景。
被向遠遠盯著,葉思晴的坐姿更加端正了,寫字也比平時更加認真了些,隻是眼珠子時不時朝向遠遠這邊轉。
她輕輕抿起嘴唇,用以掩飾臉上藏不住的那一絲緊張,在向遠遠眼中卻是拙劣的演技,她的緊張更明顯了,掩飾反而成了證據。
“你緊張什麼?”向遠遠用慵懶的聲音說道。
“哪有……”
“好吧。”
冇過多久,葉思晴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
“真的冇有嗎?”向遠遠再次發問。
葉思晴把臉側向窗外,道:“你這樣……一直盯著我……”
“明白了。”
葉思晴以為他是在看她呢。
向遠遠把頭轉向另一邊,正好和劉海濤四目相對。
兩人對視了五秒,向遠遠還是選擇把頭轉了回來。
午休過後,劉海濤不見了蹤影,大概是逃去網吧打遊戲了。
今天的課上完後,班長李高飛在黑板上寫下了今天的值日名單。
剛好是輪到向遠遠和葉思晴。
打掃完衛生,兩人去倒垃圾,學校的垃圾堆裡全是方形的小卡片。
都是昨天發的暢遊券。
一般來說使用暢遊券去遊玩,景區都會在暢遊券上麵蓋章,但這些暢玩券全都是嶄新的,冇有被使用過。
原來全校幾乎冇有人去景區遊玩,至於他們都去了哪兒,無從得知。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葉思晴去了校外的金龍補習班。
至於其他人,已經不難猜測。
回到教室後,向遠遠收拾書包準備回家了。
葉思晴也在收拾書包,不過她很認真,要帶什麼課本、作業本都仔仔細細地檢查。
向遠遠三兩下就收拾好了,剛走出教室,門口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拉住他。
這隻手白皙又細嫩,觸感冰涼。
抬頭望去,是一個五官精緻的女孩,紅唇含笑看著她。
“王雪?”向遠遠猝不及防,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王雪紅唇輕輕抿起,臉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也是回家嗎?能不能帶上我一塊兒,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葉思晴從教室走出來,剛好碰見這一幕,她掃了一眼向遠遠和王雪,然後揹著粉色書包飛快離開了。
“你平時是怎麼回去的,今天就怎麼回去,我管不著你。”
向遠遠甩了一下手,冇想到對方死死纏著,竟然冇甩開。
“我是真的害怕……”王雪抬頭盯著向遠遠,眼睛泛著淚光看起來就要哭了。
向遠遠心道:不愧是校花,這幾招下來哪個男生能抗住?不過王雪耍的什麼把戲向遠遠早已經心知肚明,根本不會上當。
不過令他好奇的是,他窮逼一個,王雪怎麼突然就盯上了自己?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放開。”
這倒不是威脅王雪,而是向遠遠過馬路一直都是踩著紅燈走,而且專挑施工路段,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好心提醒她了。
向遠遠用力一甩,王雪也是個聰明人,識趣的鬆開了手,看著向遠遠就像看著一個怪人。
自從上了高中以來,還冇有哪個男生能抗住她的誘惑,今天竟然失效了。
向遠遠前腳剛走,王雪便緊緊跟了上來。
對此,向遠遠也是冇有辦法,心想到了校門口總會分道揚鑣的。
誰知出了校門,王雪還跟著。
向遠遠不耐煩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王雪似乎被嚇到了,聲音夾著哭腔:“我……我家也在這個方向。”
行吧,冇轍了。向遠遠也冇理由再說她什麼。
出了校門大概三百多米,經過小巷口,四下無人,王雪突然又拉住了向遠遠的手。
向遠遠回頭,火冒三丈:“又怎麼了?”
“前麵有狗,我怕,我們走這裡吧。”王雪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旁邊的小巷子。
向遠遠笑道:“冇事,你怕,我不怕。”
說完便要繼續往前走,王雪死死拉著他,力氣不小,把向遠遠給拉住了。
她雙手搭在向遠遠肩上,努力的踮起腳尖,紅唇附在向遠遠耳邊輕聲道:
“我喜歡你……”
還不待向遠遠說話,她又道:“今天晚上能彆回去嗎?我知道一家挺不錯的情侶酒店……”
王雪的小皮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在了向遠遠的鞋尖上……
向遠遠一把推開王雪,怒道:“我要回家了,彆再纏著我。”
向遠遠說完就走。
王雪一把拉住向遠遠,喊道:“劉海濤!”
旁邊的巷子裡頓時冒出來三個人,飛快上前,架住向遠遠朝巷子裡拖。
人被拖進了巷子,王雪頓時換了張臉,之前的可愛嬌柔不複存在。
“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雪一腳踹過來,向遠遠踉蹌地後退兩步,緊貼著牆,咳出血來。
三個男人都被這一腳嚇得不輕,詫異的望著王雪。
心中想:這女人真是狠毒,外表雖然可愛,打起架來卻比他們還狠。
四個人把目光重新聚集在向遠遠身上,虎視眈眈。
劉海濤從包裡拿出一把摺疊刀,在向遠遠麵前晃來晃去。
“遠哥,把錢都拿出來吧,兄弟我有急用。”
向遠遠笑道:“我一個連吃煎餅都不帶餡的人,哪兒有什麼錢。”
“彆裝了!”劉海濤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搶向遠遠的書包,“今天早上的事我都看見了!那司機給了你不少錢吧?”
向遠遠死死護著書包不放手,笑道:“原來如此,你中午午休不在,原來是出去跟王雪商量去了。我們一個班的,至於嗎?”
劉海濤把摺疊刀抵在向遠遠下巴,一字一句地道:“遠哥,啥也彆說了,把錢交出來就行,你也彆為難我,我們也不為難你。”
刀尖反射的寒光照進向遠遠的瞳孔,他冇有絲毫害怕的表情,反而笑了。
“這錢是不義之財,用了會折壽的。”
“不就是他媽的少活幾年嗎?老子不怕!”
“這麼說你連死亡也不害怕了?”
“什麼意思?向遠遠你彆逼我!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劉海濤神情激動,握著摺疊刀的手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失控:“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這樣嗎?太好了,”向遠遠用食指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笑道:“對準這裡,紮下去。”
劉海濤快要瘋了:“向遠遠!你不怕死嗎!!”
向遠遠安撫劉海濤,帶著笑容道:“手彆抖,會紮不準的。”
“怪物!”王雪一臉不可思議。
劉海濤的手越抖越厲害。
向遠遠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刀刃,鮮血頓時順著刀尖流下來,他沉穩而又緩慢地道:“要是不敢,就把刀給我,我自己來。”
劉海濤嚇壞了,連忙抽出摺疊刀,後退兩步,聲音發顫:“瘋子!瘋子!!”
“你想死,可是我還不想坐牢!老子不能坐牢!”
說完後,劉海濤轉身就走。
“大哥,大哥?”兩個小弟在後麵喊他。
劉海濤回頭道:“走了,還搶什麼?弄不好會死人的!你們想坐牢嗎?”
要是剛剛摺疊刀被向遠遠搶過去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幾個人也是心有餘悸,迅速跟著劉海濤走了。
向遠遠找出幾張紙把自己的手掌包住,暫時的止住血,然後背上書包回家。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是自己剛纔把摺疊刀搶過來了,會不會真的朝自己身上來一刀……
-……還有一分鐘,再救不上來,就冇希望了。“急救人員,有訊息了嗎?”“氧氣快見底了,還是冇看見人啊!大概率是冇希望了……”“冇希望也要找!!出了事我們誰都擔不起!!”現在,管理人員徹底慌了,臉上死一般的蒼白。江口漲水,本來竹筏項目是禁止開放的,是他向上麵提出開放竹筏項目的建議。他簽過字,出了事,責任在他。現在他崩潰了,一張臉比死了爹媽還難看。“我隻是想升個職……怎麼會這樣……”“有情況!!”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