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讀(下)

衣冠,訓練有素的給她穿戴上,簇擁著她坐上龍椅,葉語年站在她座位旁邊,和她一起接受朝臣們的叩拜大禮。趙金澄在震驚和忐忑中,完成了登基大典,有位老臣出列,朗聲道:“新帝登基,普天同慶,皇上有什麼要召諭天下,教誨子民的聖喻嗎?”趙金澄細細思考了很久,想到先帝們的下場,深知自己活不長,那何不及時行樂?她平生就兩個愛好:吃喝玩樂和美男,於是她沉吟道:“昭告天下,朕要廣選美男,所有十五以上,二十八以下的美貌男...-

葉府。

繁華府邸的最偏遠處,一間偏僻的小院子裡,身量單薄的少年坐在藥爐旁,一邊煎藥,一邊手執書卷,正看得入迷。

小院四四方方,看得出主人一直在精心打理,青石板地磚掃得很乾淨,但是看起來依然很破舊,一如少年身上單薄的舊衣服,抵擋不住料峭春寒。

“吱呀——”大門被突兀地打開。

一名管家模樣的男人帶著小廝走進來,對著少年行禮道:“七公子,二公子召你去書房。”

少年眼中滑過一絲緊張和疑惑,趕緊還禮:“侯管家,二哥找我什麼事?”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侯管家道。

“咳咳咳,咳咳,景文,是誰來了?”狹窄的小屋裡,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娘,是侯管家來了。”葉景文答道。

屋內窸窸窣窣,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臉色蠟黃,一身病氣,身上的衣服和少年一樣,單薄破舊,但勝在乾淨。

葉景文快步走過去,扶住中年女人:“娘,你身體不好,不要出來,免得再受風寒。”

女人笑道:“不礙事。”又對著侯管家行禮,一臉期望“侯管家您來了,是老爺要見我們嗎?”

侯管家道:“是二公子召七公子過去。”

中年女人滿是病容的臉上滑過恐懼,她暗暗捏緊葉景文的手,激動道:“二公子怎麼會找景文,是景文犯錯了嗎?侯管家,景文一向有禮有節,從來不會做錯事的,求二公子不要罰他!”

侯管家不耐道:“我隻是來傳話的,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七公子,快走吧,不要誤了二公子的事。”

葉景文無法,隻得安撫中年女人:“娘,你把藥喝了,在家等我,不要焦心,我去去就來。”

中年女人萬般不捨,也隻能放手讓他們離去,她倚在門框邊,看著葉景文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內心惶惶不安,二公子性格冷酷,從小就不待見他的這些庶弟們,早年還動家法處死過幾個庶弟,今日找景文,希望彆出什麼事纔好。

一行人走過長長的、曲折蜿蜒的石板路,一個又一個彆院,建築越來越新,景色越來越美,彷彿從一個寂靜村野來到繁華人間,路上遇到其它葉家子弟,都對這一行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纔到達一座庭院,上書三個大字,扶風園。

走進門,葉景文就被震驚了,庭園占地很大,建築精巧又古樸,其中蘭竹點綴山石,仙鶴漫步花叢,飛瀑水汽繚繞,一步一景,令人賞心悅目。

他的小院子和扶風園簡直天壤之彆。

一行人來到書房,書房上首坐著一個紅衣少年,正捧著一本《論策》,閒閒地翻閱著。

葉景文在每年除夕夜見過他一次,認得出來是葉家二公子葉語年,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行禮道:“見過二哥。”

葉語年放下手中書卷,隨意打量葉景文一眼,衣服洗得發白,難掩出挑的容貌,身形文弱,書卷氣很濃。

葉語年笑道:“小小年紀就學會《賦語》《論策》,不錯,很聰明。”

葉景文站在下首,覺得二哥深不可測,他是府裡一個最不受寵的兒子,每天待在小院子裡看書煎藥,連下人都見不到幾個,隻在每年除夕夜見一麵這個二哥,二哥是如何得知自己讀了哪些書,難道葉府裡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二哥的眼睛。

“謝二哥誇獎,不知二哥找我有什麼事。”葉景文忐忑道。

葉語年看著少年:“新帝登基,身邊缺人,家中子弟屬你最勤學苦讀,博文多才,所以讓你去宮裡給皇帝當伴讀。”

葉景文沉默,即使他不出門,也聽過當今皇帝不愛讀書,頑劣好色的名聲,他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何況母親還需要照顧,他不能離開。

葉景文不敢直接拒絕,斟酌道:“二哥,我隻會讀書,冇見過大世麵,也不會人情交往,可能入不了皇上的眼,難當大任。”

葉語年不置可否:“聽說你娘病得很重,我已經派人去宮裡請禦醫,以後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葉景文驚訝地抬頭,臉上浮現欣喜,母親的陳年舊病有轉機了,他立刻改口道:“全憑二哥吩咐。”

葉語年滿意道:“你要傾儘所能留在她身邊,和她好好相處,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知道嗎?”

“是。”葉景文正色道。

他默默走出書房,侯管家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他捧著簇新的衣袍:“七公子,請隨我去偏房更衣,待會送您進宮。”

“有勞。”葉景文頷首。

-足走了半個時辰,纔到達一座庭院,上書三個大字,扶風園。走進門,葉景文就被震驚了,庭園占地很大,建築精巧又古樸,其中蘭竹點綴山石,仙鶴漫步花叢,飛瀑水汽繚繞,一步一景,令人賞心悅目。他的小院子和扶風園簡直天壤之彆。一行人來到書房,書房上首坐著一個紅衣少年,正捧著一本《論策》,閒閒地翻閱著。葉景文在每年除夕夜見過他一次,認得出來是葉家二公子葉語年,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行禮道:“見過二哥。”葉語年放下手...